1976年11月28日对金日成综合大学教职员的讲话

首先，我以党中央委员会和共和国政府以及我个人的名义，向迎接建校三十周年的综合大学全体教职员和学生表示热烈的祝贺。

在迎接综合大学建校三十周年的时候，我们满怀豪情地回顾了综合大学所走过的三十年历程。

三十年，这决不是短暂的时间。有的人说，一个世代是五十年，也有人说是六十年，这都是他们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在念了书，形成了世界观以后，走上社会做工作的时间只有三四十年。综合大学三十年的历史，几乎与一个世代一般长。

三十年来，综合大学为国家培养了民族干部的大批骨干。今天，我国有百万知识分子大军，其中的骨干分子几乎都是综合大学培养出来的。目前，综合大学毕业的人在党和国家机关、经济和文化部门等各个部门起着骨干作用。这是综合大学取得的极大成果。

三十年来，综合大学教师为培养民族干部大大辛苦了。特别是从建校时起就参加工作的教师，更是做了很多工作。

我高度赞扬，三十年来综合大学在培养民族干部的工作中所起的重大作用。

综合大学三十年的历史，确实是光辉灿烂的。

综合大学是解放初期在国内外形势很复杂，国家面临许多困难的情况下建立的。当时，我们什么都缺，既没有能够自力培养民族干部的教师，也没有办大学的经验。当时对建立综合大学，有些人犹豫不决，有些人表示反对。当然，在当时的情况下建立综合大学，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尽管这样，建立综合大学我们是一刻也不能推迟的。

如何培养民族干部，这是一个关系到革命前途和民族命运的重大问题。民族的发展和当代社会的前进，都是由干部来决定的。没有干部，既不能设想民族的兴盛，也不能设想革命斗争和建设事业会取得成就。

培养民族午部，这对摆脱了帝国主义奴役的新独立国家来说，是个更为重要的问题。这些国家要想实现完全的独立，就必须拥有自己的民族干部。没有民族干部，就不能建立自立民族经济，发展民族文化，也不能期望国家的自主发展和民族的兴盛。

由于日本帝国主义殖民统治的恶劣后果，解放初期我国没有几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技术人员和专家。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党提出了把培养民族干部的工作放在其他一切工作前面的方针，并在解放初期创办了综合大学。

解放初期，我们党在困难情况下毅然建立了综合大学，这是非常英明果断的措施。

无论什么工作，都要大胆去做，如果在困难面前发生动摇，踌躇不前，前途就会被堵塞，这是一条规律。俗语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们坚信，只要把人民群众的力量动员起来建立起大学，就会有教师，就会有学生。

由于我们在解放初期克服一切困难，创办了综合大学，因而我们破天荒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综合大学，并以此为母体陆续建立了许多别的大学。这样，我们就得以依靠自己坚实的民族干部培养基地，培养出了百万知识分子大军，并且在各个领域牢牢地树立起主体，有力地推进了革命斗争和建设事业。

现在，世界人民之所以把我国誉为“英雄的朝鲜”、“千里马朝鲜”、“社会主义模范国家”，我们之所以能够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方面同妄图称霸世界的美帝国主义针锋相对地进行坚决的斗争，都是因为我们拥有自己坚强的民族干部队伍的缘故。

如果我们没有培养出民族干部，那么，在今天这样复杂的形势下，我们就不可能胜利地贯彻我们党的主体思想，不可能把我国人民引向胜利和光荣的道路，也不可能向全世界显示我们民族的荣誉。

现在，世界上有很多新兴独立国家，但他们因为没有解决民族干部问题，所以不能用自己的腿走路。

素称古代文化发祥地的某个国家，获得独立已有几十年，可是因为没能解决民族干部问题，所以迄今还不能建设自立民族经济，也不能维护政治上的自主。这样的国家，只能说名义上独立了，不能说获得了真正的独立。

过去，我们打下牢固的民族干部培养基地，培养出了民族干部的大部队，这是我们民族的骄傲和宝贵的财富。

但是，我们不能为已取得的成就而自满。

我们要在已经取得成就的基础上，把培养民族干部的工作推向新的更高的阶段。

现时期，在培养民族干部的工作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大大提高教育质量，培养出用我们党的主体思想和现代科学知识牢牢地武装起来的、得力的民族干部。

今天，我国现实要求保证质量地培养民族干部，这比在数量上培养大批民族干部更为迫切。

过去，在我国缺乏民族干部的情况下，对其数量赋予了比质量更重要的意义。当时，得力的教师不多，大学的物质基础也薄弱，所以在大学里想提高教学质量也无法提高。

但是今天，情况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现在，从数量上看，我国的大学毕业生是很多的。无论那个部门、那个单位，都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大学毕业生在工作，没有一个外国人。今天，我国的经济、文化、军事等各部门的发展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要把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各部门发展到更高阶段，就要有在政治思想上，技术业务上训练有素的得力的干部。今天，我们需要社会主义知识分子、共产主义知识分子，大量需要适应我国社会结构和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得力的经济、技术干部。

当然，过去大学毕业的人，在社会的各个领域创造了我国未曾有过的许多东西，还发扬创造精神解决了不少困难问题。但是，过去大部分都只限于效仿人家的东西。而今只效仿人家的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当然，需要向人家学习的，还是要学。不过，在学习人家东西的时候，也要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创造性地把它进一步加以发展。要这样做，就需要有得力的干部。

然而，过去大学培养干部不重质量，只求数量，结果，大学毕业的人无力有效地解决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科学技术问题。

现在，农业大学毕业的人水平很低。

几年来，受寒潮影响，农业生产搞得不好，所以，从1973年起，我开始直接抓农业生产。在领导农业生产的过程中，我研究了大量外国的先进农业生产经验，也对我国的农业实况进行了具体的了解。通过这个过程创造出适合我国实际情况的农业生产方法、领导了农业生产，结果，尽管寒潮的影响很严重我国还是每年都夺得了大丰收。我国年年获得大丰收，外国人都非常羡慕。今天，我们可以骄傲地宣告，我国的农业已稳稳地走上了正轨。

但是，我们还没有全部完成《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农村问题提纲》所提出的任务。这主要是同过去农业大学培养学生只重数量不重质量有关系。

在党的五届十二中全会对今年的农业生产作了总结之后，我到江原道和咸镜南道去进行现场指导，了解到农业大学毕业的人既不大明白主体耕作法，也不大了解世界的农业发展趋势。所以，我觉得农大的教育工作搞得不好，便指示党中央和中央人委经济委员会的干部到元山农大去检查一下教科书。据他们对元山农大教科书进行检查以后提出的报告，元山农大不给学生讲授我们党的主体耕作法，而讲授与此相对立的理论。正因为这样，尽管每个合作农场都有农大毕业的农艺师，作业班和分组都有农业技术员，但他们却不能按照我们党的主体耕作法去指导农业生产，这是不言而喻的。

农业大学培养学生，没有保证质量，这同国家没有给农大创造良好的实验、实习条件，也有一定的关系。

国家没有把各种化肥、除草剂、农药等作为实验实习物资提供给农业大学，所以，农业大学毕业的人，对除草剂也不大清楚，对化肥的养分也不大了解。这怎么能实现农业的化学化呢？《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农村问题提纲》着重提出了实现农业化学化的任务，然而，农业大学不能培养出承担这项任务的干部。

现在，农大毕业生连个除草剂和化肥都不会施用。

过去，农业大学毕业的人，对根据农作物的生物学特性科学地施肥问题，没有妥善地进行指导，结果，等于种了草，不少稻子倒伏。去年作物长势很好，但刮了台风很多稻子倒伏，降低了产量。

因此，我在今年全国农业积极分子会议上就强调过，每当现场指导的时候也说过：化肥不要一下子都施完，而要根据作物的生物学特性，分期施用。

今年黄海南道遵照党的指示，分期施了肥，结果稻子根本没有倒伏。

可是江原道和咸镜南道就没有接受党的主体耕作法，却用老方法施上了化肥。结果，他们今年本可以增产的粮食也没有增产。

今年江原道和咸镜南道之所以不肯接受党的主体耕作法，是因为过去农业大学毕业的人，死抱住老耕作法不放，不认真指导农业生产的结果。农业部门干部在农业大学学到的是同党的主体耕作法背道而驰的理论，他们不接受党的关于分期施肥的方针，就是理所当然的。

我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通报了这次对元山农业大学教科书检查后所得的资料，还交给有关部门一项根据党的主体耕作法重新编写农业大学教科书的任务。编写农业大学教科书，千万不要图快而草草了事或犯主观主义。编写农业大学教科书，要深入到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农民中去，请他们一一指教。对农业生产，农民是个博士。

果木业部门技术人员的水平也很低。

举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北青扩大会议，已过了十五年。这个会议以后栽植的果树迎来了青春期。然而，现在水果产量不多。其原因固然在于国家对果木业部门的领导不力，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果木业部门的技术人员水平低，没能按照科学技术的要求妥善管理果园。

不仅是农业大学毕业生，其他大学毕业生的水平也一样。

水产大学没能给学生具体地讲授我国海洋状况、鱼类回游状况和制造适应我国海洋条件和鱼类回游状况的船舶和鱼具的问题。因此，水产大学毕业的人，不但不能搞好对制造适应我国条件的船舶和鱼具的研究工作，而且，也不能熟练地操纵现代捕鱼器具。现在东海有很多鱼，但捕不到，不能给人民供应充分的鱼。

矿山冶金大学也没有保证质量地培养学生。

我们依靠工人阶级的革命热情，在金策钢铁联合企业建设了现代化的热轧车间并分配去了许多矿山冶金大学毕业生。然而，他们既不懂电子工程学，也不能熟练地操纵自动化器具而丢了脸。

目前，电力情况非常紧张，除了采用吹氧炼钢法，没有别的办法。因此，我指示金策钢铁联合企业经理多搞吹氧炼钢。对此他说：只有我们的技术人员开动热轧车间才能进行倒班作业，生产出大量的钢材。我听了他的话后又指示要是能依靠我们的技术人员开动热轧车间的话就去试一试。我虽这么说，但以他们的水平能不能开动热轧车间，还是个问题。

今后党准备把其他大学的教科书也检查一下。我想如果检查教科书，就肯定有不少不符合我国实际的内容，如在停战初期中学地理教科书上写道蒙古位于我国东南方向。

我们要尽快纠正在民族干部培养工作中出现的缺点，根据我国现实发展的需要，大大提高教育质量，以大批培养牢固地树立了主体世界观的具有高深的科学技术的共产主义知识分子。

为培养共产主义知识分子，就要解决两个问题。其一是在大学里哪怕花点时间也好，要保证质量地培养学生，使他们走上社会能够独立自主地发挥创造力量，另一个是对业已大学毕业的人进行再教育，提高他们的水平。

为了提高大学的教育质量，首先要以优秀的人配备师资队伍，进一步提高他们的水平。

提高教师的水平，是加强教育的思想性和提高科学水平的决定性条件。能不能把学生培养成为优秀的干部，归根到底，取决于教师。用我们党的主体思想牢牢地武装起来的、具有高深的科学知识的教师，就能很好地培养学生，不是这样的教师就不能把学生培养成为我们社会的可靠的生力军。因此，要挑选那些用我们党的主体思想牢牢地武装起来并具有高深的科学知识的人来配备大学师资队伍，不断地提高他们的水平。

为了提高教师的水平，就要使他们树立学习风气。

只有在大学教师中间切实树立学习风气，他们才能用我们党的政策牢牢地武装自己，掌握先进科学知识，教育好学生。

然而，现在大学教师不努力学习，所以不大清楚世界科学发展趋势，越来越落后。

今后，大学的党组织要在教师中间同厌恶学习的现象进行严肃的思想斗争，使所有教师都努力学习，大大提高自己的水平。

与此同时，还要给教师创造提高水平的条件。

现在，大学里设有函授部或夜授部等，教师的负担过重。如果教师的负担过重，就不能提高水平，也不能正常地进行教学准备。

要给教师提供时间，使他们准备好教案，多读科学书籍，以便向学生提供最新资料。

综合大学不要设函授部或夜授部。但其他大学的函授部和夜授部要照常办。

其次，大学要搞好招生工作，使学生树立学习风气。

大学不要只顾招收大批学生，从数量上完成培养任务，而应当搞好招生工作，招收将来能成为得力干部的人，保证质量地培养他们。只有这样，他们大学毕业后，无论分配到研究单位还是企业，都能独当一面，出色地完成任务。

特别是综合大学，它是培养党、国家机关及经济部门骨干干部的机构，所以招收学生，要一个一个地精心挑选，不要马马虎虎。

大学在招收有培养前途的学生的同时，还要使他们树立良好的学习风气。

学生的基本任务是用功读书。不用功的学生，走上社会也不能起到应起的作用。

今后，各大学对不努力学习，游手好闲的学生，不管是谁都要开除学籍。

要进一步加强外语学习。

大学毕业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会一种外语，如英语、法语、俄语、德语、西班牙语等。只有这样，才能吸收外国的先进经验，也能积极帮助第三世界国家。

然而，现在大学毕业的工程师、研究员，不懂外语，图书馆里尽管有很多外国技术书籍，但不能看，所以也无法吸收先进科学技术。

今年春天，我到咸镜北道进行现场指导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烟叶生产情况，他们每坪栽植十二株，每町步平均只打了八百公斤到一吨烟叶。如果每町步平均生产八百公斤到一吨烟叶，别说是出口，就是国内人民也无法充分供应。要想大量生产烟叶，既要出口又要充分供给我国人民，就要提高单产。可是每坪栽植十二株，就不能提高单产。每坪栽植十二株，这是过去没有三要素肥料和微量元素肥料的时候，农民只施些草木灰种植的旧栽培方法。

我很难理解，今天在完全能够施用大量的三要素肥料和微量元素肥料的情况下，为什么每坪只栽植十二株，于是看了外国资料，也查看了农大教科书。据资料，别的国家每坪栽植三十多株，提高了单产。可是我国农大教科书上却写有如果每坪栽植十二株以上就通风不善，对烟叶不利。

我结束对咸镜北道的现场指导回来，在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上讨论这个问题后提出了每坪栽植三十七株的任务。凡是今年每坪栽植三十七株，每町步栽植十一万到十二万株的地方，都生产了五六吨烟叶。

如果我们的科学工作者大量阅读外国书籍，就能吸取先进经验，增加烟叶生产。现在科学工作者因为不懂外语，所以想读外国书也不能读。

现任道农村经济委员会委员长都是大学毕业生，领导农业生产已经将近十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不仅有生物学知识，对玉米和稻子也有丰富的知识。不过因为他们不懂外语，所以阅读外国书籍吸取先进经验的工作就搞得不好。于是，我就把有关农业生产的外国资料翻译出来送给他们。

会外语，还能搞好第三世界国家等世界各国的交往工作。

现在，有不少非洲国家要求我们帮助。某个非洲国家虽然把外国公司收归国有，但不会经营管理，要求我们的干部去帮助他们。因此，现在我们把很多技术人员和专家派到非洲国家去。

听说，现在在非洲国家的我们的很多技术人员和医生，不懂该国语言，吃了不少苦头。因为医学部门把拉丁文作为通用语言，所以医生们还能互相简单地说几句话，可是其他技术人员就不懂外语，不能很好地进行经济、技术指导。

今后，要加强大学的外语学习，做到所有学生都会一种外语。

为了使大学生在学校期间学会一种外语，就要建设好外语教研组，还要增加外语授课时间。

同时，要加强对学生外语学习的监督，严格外语考试制度。

不仅学生，教师也要加强外语学习。

大学要倾注很大力量，来培养为发展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所需要的大批技术人材。

发展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这对发展国民经济，加强国防力量，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只有发展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才能胜利地完成五大提出的三大技术革命任务，从而，加强国家的物质技术基础，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彻底解放劳动者，武器和军事装备也才能进一步实现现代化。

关于发展电子工程学和自动化工程学的问题，1968年，我在视察金策工业大学时就着重强调过。

可是，迄今大学连个电子计算机也制造不出来。对我国来说，最难解决的问题之一就是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

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很早以前就拥有自己的民族干部，所以电子工业有了一定的发展。

1958年，在访问中国的时候，我到北京的清华大学去看过学生们自己制造出来的电子计算机。

对我国来说电子工业几乎是等于零。因此，我们要对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发展予以特别的关注。

综合大学要大量培养为发展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所需要的人材。

过去，综合大学虽然为实现国民经济各部门的生产工艺和武器的半自动化、自动化，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在实现国民经济各部门和国防工业部门的半自动化、自动化方面，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就拿农业来说，也是如此。目前，在农业生产中最吃力的活儿就是割稻子。

为了实现割稻子机械化，我曾指示，我国即使不能马上制造稻子联合收割机，也要试制一下割稻机后来机械工业部门的技术人员群策群力制造出了割稻机，看来还不错。可是，只制造割稻机，还不能把农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彻底解放出来。

除此而外，农业部门在实现农业生产的机械化和自动化方面，还有不少需要解决的问题。如果不实现农业生产的机械化和自动化，不但不能把农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彻底解放出来，而且，也不能解决农村的劳力紧张问题。现在参加入民军的青年很多，所以合作农场青年少，年纪大的人和妇女多。因此，我们党每年向农村派去大批支援劳力，但今后不能老是这样影响工业生产，向农村派去支援劳力。问题的关键在于加强研究工作，解决在实现农业生产的机械化和自动化方面所面临的问题，从而早日完成农业技术革命。

采掘工业、黑色冶金工业、化学工业、水泥工业部门搞自动化也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运输部门搞自动化需要解决的问题也不少。

自然科学部门要集中力量发展电子工业和自动化工业。

综合大学建设系科和师资队伍，要把重点放在解决国民经济各部门实现机械化、半自动化和自动化时所遇到的困难问题上，以便培养出大批这些部门所需要的技术人员。

对原子能的研究工作也要搞好。

现在原子能方面，我们的科学工作者也落在外国科学工作者的后面。因此，原子能领域的科学工作者，要更积极地推进原子能研究工作。

我们研究原子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制造原子弹，其目的在于把原子能作为动力加以利用，发展国民经济。几十年以后，我国的燃料也会枯竭，因此从现在起就要加强把原子能用做动力的研究工作。

我国拥有发展原子能的有利条件。因此，从事原子能研究工作的科学工作者在加强研究工作的同时，还要培养出大批学生来。

为了提高大学的教育质量，就要给大学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

学生在大学期间读的书再多，如果不经过实验实习的过程，也不能成为具有活的知识的干部。因此，国家就是对别的部门少提供一些资金，也要给大学创造充分的实验实习条件。

不但要给农业大学提供试验田，还要给他们进口外国的各种化肥、除草剂、农药等。只有这样，农业大学才能把学生培养成为具有活的知识的有能力的农业技术人员，他们才能按照主体耕作法的要求科学地指导农业生产，尽快实现农业的化学化。

其他的大学，也要给创造充分的条件，使学生通过实验和实习巩固已学到的理论。

大学在把学生培养成为具有渊博的科技知识的干部的同时，还要使他们彻底革命化。

上大学的人，一般是经过两年幼儿园过程和十年的小学、高等中学时期，然后，三年左右在人民军服兵役或者到企业参加劳动之后进大学学习五六年，到二十七八岁才能走上社会。因此，他们在大学学习的期间，可以说是形成世界观的决定性时期。正因为这样，大学要使学生在大学期间彻底革命化。

要加强用我们党的主体思想牢牢地武装学生的思想教育，并通过革命的组织生活和实际斗争，不断地锻炼他们。要做到无论是专攻自然科学的学生还是专攻社会科学的学生大学毕业后走上社会，都能成为在任何风浪和考验中也毫不动摇，一心一意为党，为工人阶级和人民忘我奋斗的真正的共产主义革命者。

在提高大学的教育质量的同时，要加强业已大学毕业的人的再教育工作。

过去，在民族干部培养工作中，对数量予以很大的关心，对质量关心不够，在这种情况下，采取积极的措施对大学毕业后走上社会各部门工作的干部进行再教育，用现代科学知识牢牢地武装他们，是非常重要的。只要对我们培养的一百万知识分子都进行再教育，用现代科学知识把他们武装起来，就能发挥出真正巨大的威力来。

今后国家要积极采取对业已大学毕业的干部进行再教育的措施，把他们造就成为更好的民族干部。

特别是要给他们创造充分的学习条件。

即使国家的情况有些困难，我们也准备建立人民大学习堂，使全体人民都能学习。

人民大学习堂建成后，要在那里大量置备各种书籍，配备优秀的讲师，使所有的干部和劳动者都能到那里去学习。

科学工作者要翻译一本以上的外国科技书籍。

现在，让过去大学毕业的人学习外语，阅读外国书籍，未免有些困难。当然，让他们学习外国语，他们是能够学习的。然而，三十岁左右的人埋头学习外国语还能学会，可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学外语，就不那么容易了。最好，要在图书馆里置备科学工作者翻译出来的大量的外国科技书籍，好让不懂外语的人来阅读。

将来，人民大学习堂建成后，只要把一百万册外国书籍翻译出来陈列，就会有许多人到那里去学习的。一百万知识分子每个人只翻译一本外国科技书籍，就能陈列一百万册翻译书籍了。

可是，这项工作，不周密地安排，就不能取得成就。科教部门要具体安排并积极推进翻译外国书籍的工作。

要明确地交给科学工作者研究课题。

现在科学工作者不认真进行研究工作。

在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上，我曾经批评过，在停战初期，因为大力兴建高层住宅，我们就提出了实现泡菜生产工业化的任务。可是有关部门的科学工作者至今还没有完成这项任务。我们的科学工作者连个泡菜生产工业化的问题也不能解决，给住高层住宅的人的生活造成不便，这怎么行呢！现在住高层住宅的人要吃泡菜就得下楼去拿，这无异于头戴黑笠，身着西装。

现在，科学工作者不认真搞研究工作，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政务院和科学院没有明确地交给研究员研究课题，另一个是，科学工作者认为研究工作搞也可，不搞也可，反正都有饭吃。

有一年，我到咸兴见过李升基博士，当时他说，现在研究员虽然坐在那里看书，但无从知道他们真地看书还是想别的。他还说，在资本主义社会，科学工作者从国家或资本家那里接受研究课题后，如果不按时交出研究成果，就要受法律制裁或被罚款，所以专心致志进行研究，然而，在我国，科学工作者即使没有什么研究成果，国家照样给他们发工资和粮食，还供子女念书，因此，他们不认真进行研究工作。于是我对他说，科学工作者虽然不认真搞研究工作，但我们不能因此就退到资本主义社会，像他们那样采取包工的方法，不管怎样，我们要加强对科学工作者的思想教育，使他们自觉地进行研究工作。

可是，这个问题总是解决不好。

现在，在我们的科学工作者当中想不劳而食的人是不多的。十名科学工作者当中顶多有一名，不会再多。

我们应该相信科学工作者，只要相信他们，明确地交代任务，并给他们创造良好的条件，那么，科学研究工作是一定能搞好的。

发展科学，不是个简单的问题。这次，我在指导农业和水产部门工作的过程中发现在发展科学方面有不少难题。

但这些难题光靠科学工作者是不能解决的。因此，中央人委经济委员会、政务院和科学院要充分保障科研工作所需要的物质条件。

今天，我向你们简单地谈了在我国民族干部培养工作中，提高质量的几个问题。

我坚信综合大学教师们将一如既往，在民族干部培养工作中，继续创造革新成果，绝不辜负党的殷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