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1月27日同作家、作曲家、电影工作者的谈话

今天，我想就我国文学艺术的发展问题向同志们讲几点意见。

我们的文学艺术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我们的歌舞自古以来就是优美的。

解放后，我们的文学艺术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今天正在开出灿烂的花朵。现在，我们的艺术被誉为“黄金艺术”，这确实是当之无愧的。过去一段时间里，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遵循党的文艺政策，做了很多事情。同志们为了使长期被侵略者蹂躏的我国民族艺术获得像今天这样的发展而进行了忘我的斗争。我对你们的这种努力给予高度的评价。

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已经取得的成就。我们的生活在迅速前进，人民也在要求看到更美好、更有力的艺术。

现在，我们的文学艺术还落后于我国人民欣欣向荣的生活，跟不上人民的要求。

人们正确地称我们的时代为千里马时代，感到生活和工作在这伟大的时代里是无限幸福的。

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所有领域里，正在以别人走十步我走百步、别人跑十里我跑百里的气势进行着战斗。的确，千里马精神成了我国人民的生活信念。

几年来，我们继续坚持千里马大进军，打下了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基础，奠定了建设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的牢固基础。我们的生活虽然还不能说宽裕，但是我国人民已经不为衣食住问题而担忧操心了，人人都过着充满希望的幸福生活。当我们再一次鼓足勇气完成了七年计划的时候，我国就将成为发达的社会主义工业国，人民生活就将大大提高。我们所建树的业绩是伟大的，我们的前途是辉煌的。

我们的文学和艺术应当有力地描绘以千里马的气概奔驰的我国人民的伟大的创造性生活。我们的文学和艺术应当描写出千里马时代人们的豪迈生活和英雄的斗争面貌，应当突出地反映出他们的希望和理想。

但遗憾的是我们的文学和艺术还没有能够很好地反映出我们时代的精神，没有能够突出地描写出社会主义建设者的生活感情和愿望。

首先，以我国人民沸腾的现实生活为主题的作品还很少。唱剧《春香传》是好的，话剧《李舜臣将军》也是好的。我们当然应该熟悉过去。但是对我们来说，更迫切需要的是今天而不是过去。我们就是在描写过去的时候，也应该从与今天我国人民的革命斗争直接有关的问题出发。

为了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和阶级教育，我们要继续大量创作出反映我们革命者在抗日武装斗争时期的不屈斗争和我国人民在民主革命时期、祖国解放战争时期、战后恢复建设时期的英勇斗争的作品。在以这类问题为题材的作品中有不少是成功的。而且这些作品在以共产主义革命精神教育劳动人民方面贡献很大。

然而，现在最缺少的还是描写今天的现实的作品。刻划我们千里马时代的新的英雄的艺术作品很少。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很崇敬过去的英雄，却看不到正在创造伟大新生活的我们时代的英雄。这是今天我们作家的很大弱点。

当然，描写今天的生活和英雄，确实要比描写过去的生活和英雄困难得多。今天的生活同过去的生活相比，内容更复杂、更多样。要想很好地表现当代英雄的复杂而丰富的生活内容，就需要进行很多研究和努力。但是，我们只要能很好地创作出一部描写今天的现实的作品，那么它在教育劳动人民方面就会比那些描写过去的作品起到更大的作用。

一切文学艺术作品归根到底要为教育今天的我国人民应该怎样生活、工作和斗争服务。因此，作家、艺术工作者关心现实应当更胜于关心过去。越是描写接近现实生活的东西，其作品就越有价值。

一个外国作家曾对我们说，朝鲜经常上演话剧《李舜臣将军》，可是在朝鲜人民的祖国解放战争时期不是涌现出很多李舜臣吗？我认为这位作家说得对。现在，在我们时代有无数比李舜臣更有智慧、更勇敢的爱国者。

我们的文学和艺术应当刻划的新人物到处都有。在机器制造厂、冶金工厂、纺织厂等工厂企业和农村以及渔村，有许许多多千里马骑手。现在，光是千里马作业班就有850多个，模范农业合作社就达1000多个。千里马骑手都是我们时代的出色的英雄。问题在于作家、艺术工作者们不善于发现今天的真正的英雄。

在文学艺术领域中，电影艺术特别落后。电影作为教育群众的工具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可是，我们的电影水平很低。没有描写我们英雄的工人阶级的影片，描写我们农民的影片也没有什么可看的。

我们在不到四、五年的短时期内就完成了在农村实现个体经济的合作化、永远铲除剥削和贫穷根源的革命事业，可是反映这一伟大变革的影片连一部也没有。虽然摄制了一部描写龙城机械厂工人为给黄海钢铁厂制造机器设备而进行生产斗争的影片，但也不能令人满意。对这部影片的缺点就不准备说了。有点缺点也好，应当更多地创作以我们的现实为主题的作品。

最近，我对怎样才能使我们的电影艺术描写出我们时代的新人，描写出从劳动人民中涌现出来的英雄，描写出千里马骑手的富有意义的生活和斗争面貌，想过很多。如果我们能够摄制出这样的好影片来，哪怕是一部也好，那么它就会大大鼓舞我们的劳动人民，成为教育出成千上万新人的有力武器。

在摄制适合我们时代要求的影片方面，最重要的是要很好地反映新旧事物之间的斗争，生动地显示出为人们开辟无限广阔前程的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影片应该强调这样的思想：在生产中起决定作用的是人而不是机器。影片应当明确地表现出伟大的生活并不是靠一两个卓越人物的力量，而是靠认识到自己历史使命的数百万劳动人民的斗争来创造的这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应该把这种影片的主人公塑造成为愉快乐观、临危不惧、勇往直前、意志坚强的典型的新人。应当很好地描写过去受歧视和压迫的人通过不断的努力和锻炼，并经过忘我劳动的考验终于成功的那种生活过程。

现在，我国有很多人能够成为这种主人公。我们的成千上万的千里马骑手，都是通过自己的英勇斗争和创造性劳动来破除一切落后的东西、创造美好的新社会的我们时代的英雄。然而，目前刻划千里马骑手的影片连一部也没有，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当然，在我们的影片里，演员的演技也有不足之处，但是看来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些人说，不出好影片是因为电影制片厂的工作没有做好，其实，并不是这样。电影制片厂做的主要是摄制影片的技术方面的工作，而不是影片思想内容方面的工作。

问题在于思想内容。现在影片的思想内容却非常贫乏。

就拿一部影片中对恋爱问题的处理来说吧，那里面就没有什么思想内容，乏味得很。我们不应该描写为恋爱而恋爱。为恋爱而恋爱，这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它对我们不仅毫无教育价值，反而会有害处。

新型人物的恋爱必须服从于革命事业的崇高目的，必须同争取革命胜利的斗争密切地结合起来。因此，我们的影片应该批判那种忘掉革命事业，一味追求个人享乐的颓废的恋爱观，应该把朝着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目标而互相帮助、互相带动、英勇斗争的新型青年男女的崇高而美好的爱情作为榜样来加以提倡。

思想内容问题首先要由电影文学作家来解决。因为电影文学作家写不出好作品，所以才出不来好影片。只要电影文学作家写出好作品来，那么即使电影制片厂存在一些缺点和不足之处，也不会搞不出好影片来。现在，问题就在于电影文学作品。

我们的影片质量低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还在于作曲。在需要鼓起勇气的场面，本来应当配上雄壮有力、充满希望的歌曲，但是却没有那样做，而随随便便地配了一些不符合电影场面的歌曲，那是不能打动人心的。

我们的音乐也大大落后于现实。它还不能很好地反映疾风般向前奔驰的我国人民伟大的前进运动。还没有谱写出值得我们的千里马骑手豪迈而愉快地引吭高歌的新的优美的歌曲。

碧绿的流水翻过山岭，穿过河道灌溉农田，拖拉机和载重汽车代替人们的手脚翻耕农田，载运东西，可是我们还没有听到歌颂农村的这种翻天覆地变化的有力而动听的歌曲。音乐舞蹈史诗《我们光荣的祖国》固然是大型作品，但它是由许多片断组合而成的，并不能成为统一的大作品。因为创作了这么一部作品就自满，是毫无根据的。

创作歌曲一定要合乎人民的生活感情。战斗时需要适合战斗的歌曲，劳动时需要适合劳动的歌曲。即使是劳动时唱的歌，插秧时唱的歌和扛肩儿时唱的歌也不一样。只有唱的歌曲合适，战士才能勇敢战斗，工人、农民才能提高生产。适合于任何时候和任何场合的歌曲是不会有的，只有那些反映时代精神和适合具体情况的歌曲，才能打动人们的心弦。

现在不是只哼哼梨花谣的时候了。今天，我们更需要的是号召人们投入创造性劳动的愉快而雄壮的歌曲。唱那些鼓舞人们勇气的雄壮的歌曲，就会使人们忘记劳苦和疲倦。

人们所以喜欢《千里马进行曲》，是因为它反映了我们时代的精神，符合朝鲜人的情感。用西道唱腔唱的歌曲《对岸村庄传来新歌声》，也是很合心意的。它既有朝鲜味道，听了又能产生勇气。

纺织工人之歌、泉水边之歌也很好。但是，不能老是只唱这几首歌曲。我们应该大量创作新歌曲。然而最近出的炉前工之歌、机械工人之歌等许多新歌曲，听起来，都是把一些旧曲子东拼西凑起来加以改编的，因此曲调都相似，没有一点新的味道。

在歌曲中，重要的也是思想内容。

为歌曲而歌曲是毫无用处的，单纯地赞美自然的歌曲也是没有多少价值的。当然，赞美壮丽的自然的歌曲也能令人心旷神怡。但是，更有价值的是反映人们的真正生活和他们为实现伟大目标而进行斗争的歌曲。脱离社会生活，只想歌颂自然的态度是自然主义和艺术至上主义的表现，它起着使劳动人民脱离斗争的有害作用。

人民喜欢有高度思想性的歌曲。只有为人民所接受、人民所喜闻乐唱的歌曲才是有用的，而那些只有几个专家才理解、才喜爱的歌曲能有什么用呢？那种认为只有专家才懂艺术的思想观点本身就是错误的。

艺术的真正评论家是人民。没有比人民更聪明的评论家了。应当这样认为：人民评定合格的作品就是好作品，人民评定不合格的作品就是不好的作品。小说、诗、音乐、电影和其他所有艺术，都应当为人民群众所理解，并且应当为人民群众服务。

今天，在我们的文学艺术部门的工作中确实存在着缺点。所有人都在以跨上千里马的气概奔驰，没有理由唯独电影文学作家和作曲家落在后面。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一定要跨上千里马，创作出伟大的作品，这是完全可能的。问题是要尽快克服这一部门工作中的缺点。

文学艺术部门工作中的主要缺点是：第一，作家、艺术工作者还没有深刻地领会党的政策；第二，作家、艺术工作者没有深入到人民的生活中去；第三，对这一部门的组织领导工作做得不好。

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都希望我国人民更快、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过更加幸福的生活，并且支持我国人民的千里马运动。但是，作家们的创作活动却没有很好地体现出千里马精神。归根结底，这说明我们的作家还没有完全领会千里马精神，没有和人民群众呼吸与共。如果你们领会了千里马精神，就应当创作出反映那种精神的作品来。

我认为有必要首先慎重地研究一下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不能很好地领会时代精神的思想根源在哪里。看来，这个病根也在于我们的作家没有深刻地理解党的政策。

站在我国人民前头的是我们党。不很好地领会党的意图，就不能正确地理解我国人民的伟大前进运动。不深入研究党的政策，而只是盲目地下到工厂或农村去，是不能很好地了解我们的现实的。只有牢牢地用我们党的政策武装起来的人，才能从复杂的现实中辨别出新事物和旧事物，正确地找出本质的东西。因此，作家、艺术工作者首先要深入研究我们党的政策，领会党对现实的革命立场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的态度及方法。

我们的文学艾术绝对不能脱离革命的利益和党的路线．不能容忍合乎剥削阶级趣味和脾胃的因素存在。只有彻底依据党的路线和政策创作的革命的文学艺术，才能真正受到人民群众的热爱，成为用共产主义的革命精神教育劳动群众的党的有力武器。

我们党的所有路线和政策都是从我国现实出发的，是反映了我国人民利益的。党的政策是经过劳动群众的实践斗争在实际生活中体现出来的。

只有从现实中来的并同群众的实践活动密切结合的文学艺术，才能真正成为党的革命的文学艺术。只有生动而又深刻地反映了实际生活的现实主义文艺作品，才能打动人的心弦。

因此，作家必须很好地了解现实，深入到人民群众的生活中去。

作家、艺术工作者只坐在平壤是什么也写不出来的。激励人心的生活和斗争，只有到了工厂才能看到，只有到了农村才能体验到。只有经常接触工人、农民，深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去，才能很好地了解现实。

要细心地观察工人、农民的生活。但是，仅仅观察是不够的。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必须勇敢地投身到工人、农民的斗争烈火中去，使自己能够和进行斗争的工人、农民抱着同样的心情观察现实生活。只有这样，才算是体验到了我国人民生活的作家和艺术工作者，才能创作出为人民群众所热爱的、为人民群众服务的作品。

不很好地了解人民的生活，就不能正确地描写我们的现实，也不能如实地表现今天的新人的思想和生活感情以及他们的风貌。

今天的年轻人不同于从前的年轻人，今天的老年人也不同于从前的老年人。演员不深入现实，也就不能在表演中正确地塑造不断变化和发展着的新人。

今天，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深入到工厂和农村去应当特别注意的，是发现新型的人物并好好地具体地研究他们的生活。如果我们的作家能很好地描写出一个千里马骑手的幸福而豪迈的生活，那么这个作品就能成为教育成千上万劳动人民的好教材。

现在，我们党在教育和改造群众方面投入了很大的力量。教育和改造群众，只靠学校教育是不行的，只做宣传鼓动也是不行的。只有把教育群众的很好的手段——小说、诗、戏剧、电影、音乐等各种形式的文学艺术全部调动起来，才能有效地进行教育和改造群众的工作。

尤其是那些刻划千里马骑手的作品，在实现我们党的以正面榜样教育人的方针方面，是一种很好的手段。

最近，我们党对教育人的方法作了一些改变。在教育人方面，如果从前是以批评反面事物为主的话，现在则是以树立正面榜样为主了。

我们还停止了在报纸上刊登讽刺小品。所谓讽刺小品是从外国搬来的，它本来就不大适合朝鲜人的性格。我们把这种专挑剔人们缺点的教育方法扔到教条主义的垃圾箱里去了。我们的报纸不登讽刺小品而登那些模范事迹和令人感动的美好的事例，用它来教育群众。

在党中央委员会1958年3月全会以后，我们的人民军废除了禁闭制度，还修改了内务条令。这种禁闭制度对于我们的人也是不适合的。不应该用强制的方法而应该用耐心说服和正面榜样来教育人。

废除了禁闭制度的结果怎样呢？不久前，我到人民军部队同军人们谈过话。当时，我问一个司务长废除了禁闭制度后有没有犯纪律的事，他回答说连一件也没有。于是，我就说：怎么会在两年的时间里连一件犯纪律的事也没有呢？他说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有一个战士开会时老爱打磕睡，于是司务长想到这是自己没有保证战士们充分休息的缘故，后来就让战士们早点睡觉，从此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在开会时打磕睡了。

后来，我到东海岸的某一个旅又问到同样的事。有一个军官同志回答说曾经发生过一件犯纪律的事。据他说，有一个战士为了和自己要好的姑娘会面，曾经半夜里悄悄地出去过一次。于是我说，如果政治干部深入到战士的生活中去，努力及时地去解决他们为难的问题，那么这类犯纪律的事也是能够事先防止的。

任何人都有旧思想残余，因此有可能犯错误，有可能产生缺点。抛弃有旧思想的人，抛弃犯错误的人，这不是我们党的方针。我们党始终一贯坚持的方针是耐心教育有旧思想的人，并把他们改造成为新人。

靠一两个所谓特殊人物的力量是不可能建成共产主义社会的。为了建设一个所有劳动者都能过美好生活的社会，就需要把他们都发动起来。我们要继续教育和改造所有劳动者，使他们把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看成是自己本身的事业，自觉地去进行斗争。

今天在我们的社会制度下，不论是谁都可以成为共产主义的新人。在我们的制度下，要走邪路的人只是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要走正路的。因此，如果稍微给一些帮助，他们就都可以成为优秀的共产主义者。同时，不这样用共产主义思想来改造所有的人，就不可能取得社会主义的完全胜利，也不可能建设共产主义社会。

今天，我国正在开展一个教育和改造人的群众性的运动。甚至那些年轻的姑娘也都踊跃参加了教育和改造人的工作，她们满有把握地说除了阶级敌人以外所有的人都能改造过来。

这样，在我国，连那些很难改造的流氓也正在被改造。甚至有奸商的妻子被改造后又去改造被拘禁在监狱里的丈夫的事例。那个女人每周去会面一次，在会面时教育丈夫，结果，那个奸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最后甚至向自己的妻子说：某处埋着金戒指和其他金器，要把它起出来交给国家。

既然连这些犯了严重罪过的人都能这样改造过来，就更不用说教育和改造那些好惹事的人了。

党对那些南去者家属，除了极少数坏人以外也都采取团结和教育改造的方针。党还严厉地批评过毫无根据地怀疑遣返士兵的态度，教育人们要热情地对待他们。降仙炼钢厂的炉前工陈应源同志是个遣返士兵。第一个发起千里马作业班运动的就是这个同志。党积极支持了陈应源同志的很好的倡议。今天，千里马作业班运动正像燎原烈火一样在全国继续扩大，有力地推动着我国人民的社会主义建设。

教育和改造人是作家、艺术工作者所担负的光荣任务。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也要对自己队伍中那些后进的人进行教育和改造，使每个人都成为我们党的优秀的文艺战士。同时，所有作家、艺术工作者都要同心同德、团结一致，来描写我国教育和改造人的伟大群众运动，从而更加有力地推动这一运动。教育和改造人的工作开展得越是有成效，我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所有领域中就越是能发挥出伟大的力量。

现在，世界人民都用惊异的目光注视着以千里马速度建设社会主义的我国人民的斗争，并且很想知道我国人民取得胜利的秘诀在哪里。我们的作家、艺术工作者就应当通过自己的艺术作品清楚地说明我国人民的力量的源泉所在。

文学艺术部门工作搞得不好，和组织领导上的缺点也是有关系的。看来，这个部门党的领导弱，群众路线也没有很好地得到贯彻。

教育文化省只做行政式的强制性的工作，却不好好地做文学艺术工作者的政治工作。听说教育文化相在亲自审阅电影文学作品，那样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相有时也可以审阅电影文学作品，但那主要还是作家应做的事情。教育文化省不应该抓一些个别问题，用行政方式进行领导，而应该做好政治工作，使作家、艺术工作者发挥出集体的智慧来。

看来，对文学艺术部门的领导体制有必要作些改变。最好成立一个包括文学艺术所有部门的联合组织，由党来直接领导。有必要像过去那样把作家、作曲家、舞蹈家等的团体重新组织到文艺总同盟里来，使他们在党的领导下集体地进行工作。

现在，各个部门都是各行其是，受不到互相教育和互相批评。不论哪一个文艺部门，如果单干，就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只有别人才能看出它的错误来。作曲的人以为自己作的曲子最好，可是，别人听了就能找出他本人所不知道的缺点，提供好的意见。

有必要多组织评论会。评论会最好也邀请工人、农民和学生参加。看来，作家们举行这种集会还比较多一些，但是作曲家们还没有这样做。工人和农民对歌曲也能提出很好的意见。

文学艺术也只有依靠群众的力量才能迅速发展。单靠几个专家的力量是不行的。

有必要在各处大量设置通讯员。通讯员经常生活在群众中，所以有可能比那些老坐在办公室里的专业作家写出更好的作品来。工厂里有很多中学毕业生和大学毕业生在工作。如果稍加帮助，他们也是能写出作品来的。应该丢掉那种只有专业作家才能写电影文学作品的错误想法。

只有专家才能作曲的观点也是错误的。工人、农民也都能作曲。音乐修养差的工人和农民作的曲子，可能有不合音乐规范的缺点。那样的作品由专家做些修改就可以了。

正如大家都知道的那样，现在，地方业余文艺小组创作的短剧和其他作品中，有些作品比在中央创作的作品还好。农村学校的教员们创作的作品中也有很好的作品。那是因为这些作品是从实际生活中产生的。抗日游击队的歌曲中有很多是游击队员们自己创作的。他们当然不是艺术家，也没有上过音乐大学。大部分人都是顶多只有中学毕业程度的劳动青年，大学毕业生是寥寥无几的。他们把自己在生活和斗争中的感受自然而真实地写了出来，就成了今天我们所唱的革命歌曲。

这一切都说明，不论是写电影文学作品还是作曲都没有什么神秘的，说明工人、农民不仅能够参加文艺创作，而且没有他们的积极参加就不能带来真正的人民艺术的繁荣。

我们有很多有才能的作家、艺术工作者。所有作家、艺术工作者只要在党的领导下，认真努力，就能够迅速发展我们的文学艺术，使之与我们的时代相适应。

在文艺活动中富有经验的作家们要亲自带头，引导年轻人前进。当然，他们也要多听年轻人的意见。要经常展开生动活泼的集体讨论，积极支持一切建设性意见。

党将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们的工作。我衷心地希望你们为贯彻执行党的文艺政策而更加努力奋斗，为文学艺术的发展带来划时代的转变。